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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流年

我一直把我们俩的同桌时光视作我的初恋,是我到当前为止的短暂一生中,最纯洁最柏拉图的一次。努力压制自己不去想它,尤其在放浪形骸的时候。补充说一句,她是我唯一从未发生过肢体冲突的女同桌,善始善终。

从初三开始,我对性专题的进一步研究和探索彻底转向地下,我放弃对以学校和父母为代表的官方教育渠道的希望是两件事促成的。

先是发生了“贺年卡”事件。过元旦的时候,同桌和我不甘落后,也象征性地交换了卡片儿,我顺带着把我有限的几张童年照片整一小影集给她,她顺带着给我一小本儿勉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坏就坏在我俩不约而同的在卡片上用了“亲爱的”作称呼的前缀,实际上只是想表明这俩同桌不寻常而已,没有任何猫儿腻。

一天晚上,我正跟我弟弟为一悔棋吵得不亦乐乎,我妈特严肃地把我叫到里屋,一进去吓我一跳,我爸摆出审犯人的姿态(他审犯人时我见过)坐那儿,桌子上摆着卡片儿,我一不小心,竟然把它放茶上了,自投罗网。那天夜里我爸连审讯带教育,忙了一晚上,间或还有一两个生动的案例,彻底有效地打击了刚刚开始萌芽的危险的种子。

过了没多久,同学们暗暗期待着的《生理卫生》那一章就要开讲了,我们期望值比较高,因为此课老师是一来自东北的中年女教师,在同学中德高望重,敢于和学校有关领导正面冲突。

那天终于到了,教室里出奇地鸦雀无声,老师吩咐下来,男同学们可以到操场自由活动,这一章自习,女同学们则跟老师一块儿到音像教室看一片子。换句话说,同学们自生自灭,看个人悟性,女同学们顺便看看迟到的有关特殊技术指导,无评论。

现如今美国的中学可不得了了,竟然开始争论要不要在校园里安置Condom零售机,为数不少的早已装上了。真不含蓄!!就象丫的文化一样,特俗,特堕落!

总算又把初中时期平安无事的蹭过去了。上高中以后,该来的终于来啦,来势汹涌。那还是刚上高二时(我知道我晚熟),有一天作一梦,跟一无身分的风骚女人狭路相逢,脑子突然只剩一根弦儿,变得极其流氓而富有侵略性。一阵热流顺着脊柱直泻而下,电流一样欢快的战栗。我蓦然惊醒,快乐感觉回味无穷,有些微的惊恐和不知所措。说来可笑,我当了那么多年的“教授”,这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我跟同僚们侃过无数次的生理现象。

这是一个里程碑,从那以后,我的唯美倾向越来越少,直至可以忽略。年龄渐增,开始不太谈论,焉儿坏。我老家那地儿,自古保守,中学生谈恋爱或者转转花花肠子跟不学无术,人小心花等价。我们年级一大帮精力过剩的人,天天在学校大操场或市体育场踢球,玩儿命地踢。我们算是亦正亦邪的一帮人,在家长和老师眼里是好孩子,但经常为争夺体育场地和一些莫明其妙的事儿跟莫明其妙的人狠掐,总好象特愤怒,特有劲儿没处使。

文科班里有一跳舞的姑娘,气质不象山东大妞儿,别树一帜,是我们这帮人中大多数的梦中情人,一次出游,不幸被一社会上数进宫的流氓瞅上了,那混蛋数次找上门来,威逼利诱,苦苦相逼。这极大的激发了我们怜香惜玉的男子汉本能,挺身而出,做了护花使者,结果大流氓一直密谋报复。

一天下午,上晚自习之前,正踢球,有探子飞马来报∶“不好了,大流氓带一小分队来啦!”四、五十毛头小伙初生牛犊不怕虎,每人辍一废桌子腿儿(专用于踢场子的)径奔出事地点。

校门口,二、三十个坏种特搞笑地一律着黑色套装,遮遮掩掩地或持三角刮刀、或持大螺丝刀,神色冷峻。在王朔《动物凶猛》好象提到过,大痞们其实就怕青皮,不尊重道儿上的规矩,动辄玩儿命,此言不虚。我们一想起后面教室里梨花带雨的女同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喊,一块儿扑了上去。正式流氓们很快祟了,以退为进,撂下几句狠话,试图战略撤退。

古人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近代一知名人士更是教诲我们要痛打落水狗。大家伙儿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冲在最前面的是一篮球、短跑、铅球三栖职业运动员,平时一跟舞蹈演员说话声音就忽然降两个八度。有一先天不太足的哥们儿,虽然对舞蹈演员也是忠心耿耿,奈何素质不允许,跑在最后,也许是想到了背后数双姑娘们关切的眼睛,他转向了弹道导弹的战术,顺手拎一大板儿砖,苦大仇深,咬牙切齿∶“我操你姥姥的,惹老子头上来了!”砖随口出,一人应声轰然倒地,中弹负伤。

是误伤,三栖职业运动员入院长达三个星期,舞蹈演员隔三差五前去探望,运动员终究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竟然严重偏离浪漫主义,令人失望。

我悄悄儿盯上了我班和学校范围的几个姑娘。一到星期四下午放学,我都呆教室里,死抗着做值日的女同学们把地扫得尘土飞扬,只为多看那谁一眼。那谁有一会扫到我桌边,着一天蓝连衣裙,我冷不丁一斜眼,她正弯着腰,我差点儿当场晕倒。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实物观察,环境条件比较恶劣,不敢多看,但刻骨铭心,刺激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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